缇瑅不似玉

我把希望凝于笔尖

【李约除夕30h/20:00】他戴着红色玛瑙链

上一棒: @起夜级李姐 下一棒: @小西西的莫西干头(*_*) 

写在前边:两人称三视角的极限拉扯

          私设李信有位很尊敬的兄长

          有四岁左右的年龄差,

          地铁站务员信X普通大学生约

  

  1.

  喜欢上一个人的时间需要多久?

  我说,在一瞬间,你相信吗?

  2.

  似乎天色并不是很好,早上起了雾后却迟迟不见晴日。戴着口罩乘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了,下了高铁后,见证科技发展的兴奋也消失殆尽。回家一趟,我得把高铁,地铁和大巴坐个干净,转车的过程也是麻烦。幸好要坐的这趟地铁人并不多,我占到了最靠门的座位,并且边上也没人。

  抱好书包,我显得有些无聊,把下巴枕到包上,眼睛顶着脚尖,让鞋头也赞同般点点头又相互碰了碰。手机显示电量70%,我不知道我还有多久才能回到家,不敢贸然打开游戏找一点乐趣。

  那就把无聊装进耳机里吧。我想我的电量是能支持我听一下午的歌的——毕竟在上课时我曾这么干过,不过都是些不要紧的课,老师并不讲解,同学间不相互问答,戴上耳机给自己空一片天地。

  说来我得再次感谢现在科技发展,研究出了适配我们这一类特殊人群的耳机。早些年的时候,我的这对耳朵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。幼时容易被后桌摸,塞不进耳机,以及过人的听力让我中午难以安寝。现在我的身高可观,少有人再能摸到我的耳朵,当然他们也没有这般恶趣味了。耳机出了兽耳专用版,除了比普通的贵上一些,是很完美的选择。只有我那过人的听力在我双耳戴耳机的摧残下一直不动摇,让我偶尔在夜里也会被刺骨的呼噜声吵醒。出于室友情面,还说不得,说了,也没用。

  似乎想的事有些多了,我怕坐过了站,我看着门上的电子面板,寻找着下一个站点。

  在门开之前,我没想过我的意中人会以如此简单的方式闯进我的生活。

  耳机里那首歌预备着深入情感,伴奏里的鲸鸣像是谁在召唤。我随着音乐转头,地铁到站后门缓缓打开,心脏在一瞬间收紧,我的目光再难回收。

  他身着地铁站务员的制服,腰带勒得紧紧的,把腰线卡了出来。头上的那顶帽子有着夸张的徽章,看起来很正式,让人不禁想喊一声“警察同志”。左手提着喇叭,腰后又别了对讲机,背挺得笔直,腰线流畅地弯曲,也看得出臀部向上挺翘得很。他站在门边招呼秩序,那几句熟悉的先下后上注意脚下变得磁性而深沉。双腿太细了,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清晰的骨感,冬天了,他穿了长袜,裹住漂亮的脚踝。带了跟的正装皮鞋莫名让我更加喜爱。

  即便隔着口罩,我也仿佛把他的面目看清了。他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发红,手也白净,像是关节娃娃般。

  耳机里的那首歌忽然间到了高潮,他转过头,和坐在车厢里的我对上了目光,那一瞬,我的心脏漏了拍,大脑也在瞬间停止了工作。

  少见的玫红色眼睛,鲜艳又不入俗,一眼看不见底。那一瞬我被推落进桃花潭水,像要溺死在其中。

  终于我率先撤回了目光,在抬头时地铁的铃声已打响,门嘭地关上,把他的身形藏起来。他似乎在抬手看着什么东西。

 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也不清楚他的样子。

  只有那一双眼睛,在无数个夜里把我推下千尺花潭,在水光潋滟里惊醒过来,像是下了一场小雨,雨滴坠入水坑惊起圈圈涟漪。

  一双眼睛,唱着一首歌,在一瞬间,我喜欢上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。

  3.

  百里守约快疯了,他从没想到他会因为一双眼睛困扰两个星期之久。这让他在学校心不在焉,偶尔扯着自己的脑袋一顿颠摇。幸好已是大学,课上倒可以“光明正大”摸摸鱼,发发呆。奈何英语老师偏要抽人起来回答问题,点到守约的那节课可不就闹了个尴尬。

  老师笑着提醒说可别都看手机去了,百里守约忽然又觉得自己无辜,因为今早因为走得匆忙,手机甚至也给落在了寝室。他哪是看手机,明明是思念过头。

  可他终归不会在那一站停下,他的目的地不是那儿,那不过是需要匆匆掠过的一个站点,只是车窗外的风景太美使得他流连忘返。

  甚至,百里守约都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再见着那位站务员。他们工作时间不定,站点不定,狭长的站台上,随便一根柱子都能把那个人影挡得分毫不露。

  可是,真要如此错过吗?

  走吧,走吧!百里守约插上耳机,听回了那天相遇时的那首歌,伴奏的鲸鸣像是在海底遥远的呼唤,是从心底悠悠荡荡传上来的声音,驱使着他预订了前往市里的动车票。

  去吧,去吧!把那儿当做此行的目的地就好,再见一面,大胆地走上前去要一个联系方式。我想这不丢人,不过就是一个联系方式而已,赌赢了是未来输了是青春,我还年轻可不能错过每一次勇气。

  时间一晃而过,百里守约在出发那天紧张极了,当天他特地起了个早,起床后先是洗了澡,又喷了成年礼那天母亲送的男士香水,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一顿胡弄,问着室友刘海朝哪边分好看。

  “你这是干嘛啊?回去见女朋友?跟个女孩一样磨磨唧唧的,小心赶不上车。”

  “哎呀时间我算着呢!大概就这样吧,你觉得好看吗?”

  “大哥,你不好看那我们还有活的地方吗?”

  “你也好看!好啦好啦我走啦,回家回家。”

  “嗯,拜拜,路上小心。”

  百里守约背上书包半边肩带一路奔跑出了校大门,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。虽然离高铁检票还有好一阵儿,但是百里守约已经是迫不及待了,他一分钟都不想耽搁。

  他还是和个孩子一样,坐在高铁上盯着滚动字幕,看见速度提上300km/h后在内心小小的惊喜欢呼,接着掏出手机拍下一张照片,发给自己的父亲。

  最近站内维修是没办法实现站内换乘了,百里守约跑着楼梯出地铁站,好似晚一点就要见不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双眼睛。

  他今天上班吗?还会在那儿站着吗?会用那双高调的玫色眼睛注视我吗?

  百里守约抱着书包坐上地铁时心脏已经没办法静息了。他突然觉得这几个站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远出万里,他兴奋地看着电子面板,等着上边的文字跳跃成下一个站点的名字,等着门缓缓开启,等着铃声轻快敲响,等着门又关上。

  他倒数着,还剩几个站点;他祈祷着,他们能再相遇;他演练着,一会儿见面的对话。他见证着这“万里长路”一点一点缩短,缩短到他踏出地铁,站在站台上的一瞬间就看见那个在梦里描摹过千百遍的身影。

  那个人像是专为百里守约等在这里站了许久,即便有些累了也仍然站得笔直,但偏着的脑袋以及莫名带有怨气的眼神仿佛在说:

  怎么才来?

  他俩隔着一段距离相互凝望,等着地铁启动,百里守约才大起胆子向前迈步,追随着地铁的脚步,渐渐加快步伐。百里守约看见那双眼睛一直挂在自己的身上,看着自己跑到他的跟前,然后一时间紧张得做作:“站务员哥哥,可以加个微信吗?”

  “在工作期间,不能使用手机。”几乎是是毫不意外的冷冰冰的回答。男人眨了下眼,把目光放向远处:“我念,你听着。”

  他将身体微微前倾,把头靠近了守约耳朵边上。念得很轻,咬字缺很清晰。

  “备注:李信。”

  说完他把脑袋缓缓抬离,顺着眸子看向百里守约。

  百里守约被李信说话的气息弄得有点耳朵痒痒,便扇了扇耳朵:“唔……单人旁一个言那个信对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那样的话真是好巧,我叫守约,百里守约,和守信一个意思。”百里守约眉眼灿灿,李信隔着口罩只看见那一双笑意盎然的眼睛,暖意也跟着浮上心头。

  可他只是挑了一下眉,眼中几分清列的意思,浅浅开口道:“下一班车快到了。”

  “那我也该走了。”百里守约站在离李信最近的那个门口,拉紧了书包肩带,“李信哥哥记得同意好友申请哦。”

  狐狸。李信偏过头淡淡哼了一声。

  他看着列车进站,拿起了手上的喇叭:“请注意脚下站台空隙,先下后上,注意安全。”

  音簇很短,音色沉沉,听起来干净有力。百里守约朝他挥了挥手,走进了列车找到位置坐下,戴上耳机,又放起了之前相遇的那首歌。

  伴奏里的鲸鸣,得到了一声回应。

       4.
  逝者如斯,他俩已经认识半年之久。初遇时还是隆冬,如今已是准备入夏的天,城市里渐渐有蝉的鸣叫,吵吵闹闹很是活力。
  这半年间,李信摸清了百里守约每一个月会回一次家,有时是父母来接,但似乎为了遇见他,更多时候他选择了自己乘车回家。
  李信的假期不定,每天工作十二小时,剩下就有十二小时来陪一陪自己的小屁孩。百里守约理解他上班时不能使用手机的规定,每每遇见有意思的事他就分享给李信,等着李信下班了,用并不可爱的表情包回他消息。
  李信通常会早起,但他不会忘记那一句早安。
  百里守约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把人捧上了天,李信每次下班看到满屏的称呼脑子涨得直揉太阳穴。这天李信下班后准备回家,微信置顶推来的消息又霸占了满屏。李信看着百里守约分享过来的视频浅浅笑了下,发了一条语音过去。
  “以后别叫我哥哥了,看着烦人。”
  “叫名字就行。”
  这边百里守约正赶着作业,听见提示音立刻拿起手机,看见回复不禁嘟了嘟嘴,轻轻嘁了一声,学着李信的语气打字回复到:“那你叫我守约行不行,每次打我全名不累吗?”
  “不累。”
  两个字把百里守约气得牙痒痒。
 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发凉,李信披了件外套。他比百里守约大了几岁,守约不及弱冠,像个孩子一样莽撞地展示自己的喜爱,李信也并非感觉不到。只是他俩都不是急性子,又害怕自己唐突让对方感到不适,因此一直都在小心试探。但李信觉得倘若让百里守约先说出来,未免显得自己太不负责任,可“喜欢你”,“请和我交往”这样的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。最终他只好像月亮祈祷,给守约发去消息:“下周末我休息,一起出去玩儿吧。”
  他说话就是那样,不带疑问,不征得同意,仿佛像个命令。可即便如此,他知道百里守约会顺从地回答:
  “可以啊。”
  后边跟着一个做着OK手势的小狼表情包。

       5.
  周日李信驾着车去了百里守约的学校。他才出来工作,自然是未曾拥有属于自己的爱车,因此他借来了自家兄长的车,长途跋涉跑去了校门等他。
  百里守约很准时地出现在校门口,给李信发着消息问在哪儿。李信将车甩到百里守约面前停下,摇下车窗,朝他扬了下下巴。
  百里守约一股脑窜上了后座。
  李信稍微皱了皱眉,一边发动车一边问:“怎么坐后座?”
  百里守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:“坐出租坐习惯了,上车坐后座。”他环视了一圈,问道:“你的工资这么可观吗?这么快就有车了。”
  “不是我的,是我哥的。”李信看了一眼后视镜,“就算我哥没有,我们也可以去租一辆。”
  百里守约抖了抖耳朵,很显然他很喜欢听见李信说“我们”。那种感觉如同到了一个云卷云舒之地,只有他俩牵执,别无旁人。
  百里守约也曾向好友吐槽,说自己和李信是两不像。不像朋友,不像恋人。即使他无比清楚自己喜欢李信,但似乎向李信要微信已经耗光了他的勇气。若是要捅破窗户纸,他自己已是再无那份气力了。他不知道李信的心思,是把他当做一个很爱护的弟弟,还是和他一样心心念念都是爱意。
  他俩计划着去哪儿,百里守约在后座刷了会儿抖音说要不去湿地公园。人少空气好距离近也不需要买门票。李信应下了,驾着车往那儿去。
  到了目的地百里守约只想把自己的脑袋旋下来,见到了实地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公园算是年久失修了,木桥已经歪斜,连带着孤独的小亭也跟着倾斜,水中的红树林只活了一半,其余的倾倾倒倒相互依靠着,以免直接摔入湖中去。只有上不去的两座高塔在各自的岛上伫立着,隔湖对望,看起来还算耀眼。
  百里守约见到此景手机都快拿不稳了。视频里的岁月静好风光无限呢?都搁着开玩笑去了吧!他懊恼地叹了一声气,然后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无能跺脚:“我再信短视频我就扇我自己!”
  忽然间手腕被紧紧地拽住了。
  李信抓住百里守约让他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,皱着眉头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
  “抱歉啊,都是我提了这么个人没人鬼没鬼的地方。”
  “够了,出来玩儿就好好玩儿,这里陈旧却别有看头,别薅自己了。”李信垂下眼看着百里守约有些失落的样子,“去哪儿都可以,我只希望不虚此行。”
  百里守约没听懂其中的意思,沉浸在自责中随意嗯了两声。
  等他反应过来,李信已经牵着他的手往木桥上走出好远。
  老旧的木桥被水浸出湿味弥散在空气里,湖水是鲜的,闻起来清新大脑。歪斜的小亭像是盖着水睡熟了,稳稳地偏着身子。鸟停在亭顶上,梁上或者椅凳上,蹦蹦跳跳或顺着羽毛。
  很安静,大气也流动得缓,寂静得不吵到这里的分毫。
  这牵上缘的一双手已经回应了心意。
  此刻天地间只有我们。
  6.
  “完了,可能要封城了。”
  百里守约计划着去市里找李信玩儿,结果李信刚把人接回家的第二天,本地热搜就报告出有了新增人数。
  百里守约手上还沾着做饭的水,拿着手机划了划:“我怎么跟爸妈解释我在市里?”他咬着自己的拇指尖。
  在厨房的李信还有些迷茫,他本来想自己动手做一顿饭,却不知怎么就成了帮百里守约打下手,甚至动用上了入住以来从没用过的烤箱。
  看着各个金黄的纸杯蛋糕,李信没忍住,拿了一个起来尝尝,被折返回厨房的守约看见了。
  “味道怎么样?我有一阵子没做蛋糕了。”
  “还成。”李信把纸壳撕开,将粘在上边的蛋糕碎屑也给瓢来吃了。
  饭后俩人相依而坐,百里守约靠着李信曲着腿坐在沙发上,李信伸手环着人的腰以免守约从沙发上滚下去。百里守约在聊天框里删删减减,不知道如何给父母解释。他长叹一声直接栽入李信怀里,枕在男朋友大腿上。
  “怎么了?”李信伸手顺着百里守约的头发,轻轻掐了掐他的狼耳朵。
  “我该怎么和我爸妈说啊?”
  他还没有准备好告诉自己的父母,他谈了恋爱,是男朋友,比他大,已经工作了;那个人蠢得似乎和他一般年纪,说话偶尔会气人;他们一见钟情,二见倾心,三见便愿执手相伴,未来一起经历风风雨雨。年轻人就是勇敢疯狂,敢相信一生,敢许诺一世。可他们的名字似乎就已经写好了结局。
  百里守约转过身抱住李信的腰,说:“我会和你走下去。”
  李信用手指滑着百里守约的耳廓,轻轻嗯了一声。
  7.
  我谈了一个男朋友,比我小,还在上学;明明有时候会和小孩子一般耍脾气,但偶尔做事已经是大人的样子;我们一见钟情,二见倾心,三见他便愿意与我执手,相伴远久。
  我记得我向他告白那天,其实什么话也没说,我俩牵着手闲走一座无人的湿地公园,看见红树林相互依傍,古亭斜倚,老桥低语。天开始变得热烈,即使手心出汗我也没放开。
  我没回头,只管牵着他往前走,不知道他的表情,只能感受到他朝我靠近了不少,我俩走路总是碰着肩头。
  太过安静时我总容易想太多的事,此刻我的心似乎不那么平静,在心脏跳跃之间我想起了半年前,我的兄长带我去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做了一个占卜。
  他摁着我坐在凳子上,这令我很不舒服,我并不相信什么占卜,与其信这种玩意儿还不如相信自己。
  “帮他测一测桃花吧,姑娘。”我听见哥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,他看着我,仿佛挑衅地挑眉,“这小子每天摆着臭脸,22了都没个对象。”
  只听见那个占卜的姑娘轻轻笑了几声,说话轻柔:“他只是和你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,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位。”
  姑娘洗牌,抽牌再到我选牌,一轮下来她看了牌面心理已经有了底。
  “快了。”她仿佛是对我哥哥说,也仿佛对我说,“你的那位命中注定的人就快来了。”
  我不相信,偏头凝视着她。姑娘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:“请把您的左手给我。”
  见我没有要伸出手的意思,我哥拽着我的手拖到了桌上按着,我偏过头,不想要理他。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,以及金属链条轻轻碰撞的声音。
  “戴着吧,你会遇见一个和他一样的人。”
  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链,金色的矩形框里住着一颗红玛瑙。
  在那一刻,我只想把这条手链取下来扔掉——但被哥哥阻止了。
  上岗是不允许戴饰品的,我悄悄把它藏进了我的风衣袖口里。
  我还记得,那天很冷,我忘了戴手套,站在站台上收发车令我的指尖变得通红。
  直到那辆影响我未来的列车缓缓入站,我站在一个门口,正用喇叭播报着安全提示。恍惚间一摸红色跃入了我的视线。
  他还坐在车里,靠着门边。此刻他抱着书包,正用那双红玛瑙的眼睛盯着我。
  我不清楚他的样子,不知道他的名字,只有留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睛,让我在浑然间苏醒。周边的人群仍然嘈杂,人们上下着列车,吵吵闹闹地分享着生活,而我们在这里,时间仿佛凝固,空气不再流通,我们仅隔着一扇开着的门静静凝望。
  一双眼睛,在嘈杂之间穿过人群找到我,在一瞬间,我喜欢上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。
  直到门关上,我有些念念不忘地抬起手臂,试图在手腕上的红玛瑙间寻找他的眼睛。
  后来的两个星期,我和人换了班,昏天暗地地站着岗,但冥冥之中我相信那双眼睛会在此走入我的视线。
  终于在之后的某一天,我见他风尘仆仆朝我飞奔而来。
  我们的未来就此展开。
  8.
  如果有人问,喜欢一个人的时间得多久?
  我说,在一瞬间,你相信吗?
——————FIN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最终将一切圆了回去,成了一个整圆,也算是希望除夕之夜团团圆圆,李约相伴岁岁年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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